但郑兰说不上来心里是羡慕还是妒忌,他总是忍不住想,顾萧何德何能……如此幸运。

远处,顾萧从孟真的房间中出来,笑眯眯的托着孟真的手把她拉了出来,像是在和她玩笑。

论样貌顾萧是帅气的,可是这帅气又不是绝世惊人的帅气,不如沙俄的肯尼上将。

论温柔体贴,郑兰不信孟真身边没有比顾萧更温柔体贴的人……

郑兰看着她们越走越近,才察觉到自己一直在“评判”顾萧,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善妒又狭隘的人。

于是他笑着等他们过来,绝口不提昨天的事,只夸她说:“这礼服你穿着很漂亮。”

是泰蓝的礼服,比之前孟真穿的那套更繁琐华丽。

郑兰这次特意邀请孟真和他游街时同车,以最贵重的礼仪接待她。

孟真也没有拒绝。

“阿弥也与我同车。”郑兰看向了不远处,双手合十作礼。

艳阳之下,孟真扭头看见了阿弥圣殿中被两列沙弥恭敬迎出来的李丹,他今日也穿着泰蓝国典的僧袍,金白色的僧袍,眉心点了红色的莲花印,这是泰蓝特有的规矩,叫圣阿弥印。

他垂目踏在鲜花毯子上走过来,竟有一种庄严的法相。

连顾萧也有些吃惊,他和李丹不熟,在他印象里李丹沉默像影子,很容易被忽略存在,和这一刻穿着僧袍的圣阿弥李丹彷佛是两个人。

这个李丹有着不容亵渎的庄严感。

仆从在两侧跪下,郑兰也合掌下拜,顾萧和孟真入乡随俗一起合掌作礼。

李丹站在艳阳下,垂着的眼微微抬起落在孟真身上,又很快垂下。

她睡得好吗?手腕上的伤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