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妮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常,她知道身为医护人员该有的心理素质,可每次给这个小孩儿换药她都会觉得崩溃,她还那么小,没有人陪着,可她乖的从来不会喊疼,会用沙俄语叫曼妮:“姐姐”……

上帝,上帝……

曼妮低头去拿消毒棉,一只手拨开了帘布。

“我来吧。”李弥走进来,在口罩后对她说:“12床的孩子需要注射,你比我擅长,麻烦你帮我去给她注射,这里我来。”

曼妮站在那里很清楚,李弥是为她找了一个很合理的借口。

他在善意的帮她。

她看着李弥站在床边,低头替莎莎小心翼翼的拆纱布,时不时用简单的沙俄语对莎莎说:“会痛,我会尽量小心。”

莎莎抬起头看着李弥,像是认出来他了说:“你是那个会吹口琴的哥哥。”

李弥会吹口琴吗?

曼妮从来不知道,李弥像个没有存在感的人,她也是这两天才记住他的名字,他居然会吹口琴?莎莎也听过?

“你可以教我吗?”莎莎疼的斯了一声。

李弥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尽量用只学了一点的沙俄话说:“我只会那一首曲子,学了很久很久,我很笨。”

“很好听。”莎莎说:“是什么曲子?它有名字吗?”

李弥手指一圈圈卷着纱布说:“speak softly love,它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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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真到云京是深夜,大半夜只有哥哥和况盛等在机场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