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干裂的厉害。

李弥取了温温的水,用棉签浸湿一点点润湿她的嘴唇。

他没有办法停止他的眼泪。

他站在床边,一遍一遍替孟真擦着额头和掌心、脚心,不想让汗浸泡她。

过了很久,他才从孟真病房里离开,去几步外的另一间病房里,给同样重症的况盛输液。

他推门进去,病床上的况盛睁开了眼。

况盛的状况比孟真好一些,他勉强可以说话,问道:“请问,孟真怎么样了?”

李弥明知身为医护人员不能迁怒,况盛也不知道自己感染了,也不想感染孟真,可他心里就是厌恶况盛。

“她不好。”李弥替他输上液,冷声说:“你连自己也照顾不好,为什么要接近她?”

况盛也烧的有些混乱,以为自己听错了,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那名医护人员却再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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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京的半山别墅里。

孟舒云很意外的见到了况韫,她坐在车里,穿着遮住手臂和腿的衣服,还戴了帽子,脸色很苍白,看起来像是刚刚出院。

况韫很抱歉的对孟舒云说:“我带了些补品给老爷子,我不太方便下车,让修竹给老爷子送去。”又说:“可以聊聊吗?”

她才刚出院,就这么远的来送补品,孟舒云于心不忍上了车,坐在她的对面和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