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川站在床边,等她的回答,心里忐忑,就跟等着被判刑似的。
她原是闭上眼睛的,这会儿动了动睫毛,“周南川……”
从铁皮屋出来的时候,男人有些不在状态,下板梯险些踩滑了。
她躺在床上看他那一眼的时,他呼吸一紧,就是那样的眼神,给了男人莫大的征服欲。
她喊他时脱口而出,软绵绵的,自然不做作,一字一句是他的名字。
他没觉得自己名字取得多好,可由她念出来竟然那么好听。
她说――周南川,我想画画。
下午周南川没在园子里,几个女人一边干活一边说闲话,聊开了。
“南川命苦,前一个没成,现在摊上这么个要求多又不好生养,那架势,我都替他担心了……”
“那可不?都敢动刀子,她才嫁过来多久,时间一长更不得了。”
梁莲花嘟嘟着嘴,“你们别这么说,嫂子虽然对川哥不好,但她肚子里有孩子。”
“莲花,要我说你性格好,你跟南川就配。”
“哎呀,你们说什么,川哥那么好的人,我哪里配得上她?”
周海洋从边上路过,听了这话没吱声,点了根烟去搬东西,还好那事儿兜住了,否则够她们说几个月了。
佟言睡到晚上,床边摆着素描本和2b签笔,她摸着封面的硬纸叹气。
喝了中药包感冒明显好些,佟言穿上了厚厚的衣服坐在床上,肚子有点饿,微信上好介个朋友发了问候的消息,她无视,扔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