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川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走出门,一堆男人就他一个人看着跟娘炮似的。
男人叼着烟走在前面,见一身名牌撑着伞的潘创义,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睛,他忍了又忍,“老潘。”
“嗯?”
说他矫情,但他又很随意,走到没人的地方就朝着树兜下尿尿,将拉链拉上,看他一眼,“怎么了?”
“能不能把你那伞收起来?”
“那不行,我靠脸吃饭的。”
周南川上前将他的伞抢过来,潘创义跟着去追,“周南川,你别太过分了,喂……”
“一个大男人不下雨打什么伞?”
潘创义追,周南川将伞又扔给周晨,完全把他当猴耍。
当天晚上潘创义这张老脸晒得脱皮,红红的,烧得厉害。
他让人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搭了个铁皮屋,里面放了一张床一个空调,自己将就着睡,这天晚上睡不着了,骑着电动车大半夜到了周家村。
周南川刚刚洗完澡,听到电话声,见潘创义打来的,索性没接,潘创义直接打了佟言的电话。
佟言刚洗完澡出来,毫无准备,也没看是谁,按了接听键。
“喂……”
声音带着几分许久不曾说话的沙哑,这一声把潘创义整懵了,佟言看了看电话上的备注,“潘创义,你找我什么事?”
周南川还在擦头发,从洗手间蹿出来,“我说你大晚上干什么呢?”
“把电话给你老婆。”
“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