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沉默了。
“阿言,做事情不要拖泥带水,我开车亲自带你过去,等会儿再带你去吃点东西,你不要怕。”
“那你带我回周家村吧。”
“回去做什么?”
孙文泽又道,“那边没人,周家全都在医院。”
“我知道。”
孙文泽带她去了周家村,佟言在楼上不知道做了什么,给孙文泽倒了一杯水,下来的时候拿了一大堆东西,足足有四个行李箱。
孙文泽帮忙将东西拿上来,心里稍稍好受了些。
还好是来收拾行李,倒可以理解。
开车回去的路上,佟言问他,“县里最近的垃圾场在哪里?”
“什么?”
“集中焚烧的地方。”
“你去那里有……”
“我要把这些东西全都烧掉。”
“阿言,死了人才会烧东西,你要扔掉就扔掉,别这么咒自己,知道吗?”
“你迷信吗?”
孙文泽也不是迷信,只是看她这样心里不是滋味,佟言又道,“过去的二十年里,我循规蹈矩,听大人的话,但我的结果好像也不是很好。”
“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这些东西全都烧掉。”
佟言不仅要把自己用过的东西烧掉,还要把自己在西北画的画也全部烧掉,孙文泽心疼,他很理解一个艺术家对自己作品的执念,“这些留下来,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