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他只是玩的时候失误了一下子,他本是瞄着工人的手,想去打他的手,结果打到了头。
是他没有瞄准。
周南川听了这话更来火了,“你凭什么打人家的手?嗯?”
“把手伸出来。”
周栩不愿意,撒腿还想跑,周南川见状将他揪着,“老子看你还没知道自己错在哪,把手伸出手,打手是吧?”
他连着打了十个手板,打得周栩手掌发烧,孩子怨气更深了,大声道,“我要把你打死。”
“来,你来打老子。”
周南川在他身上又胡乱的打了几下,周栩在地上打滚,但还是倔着,他越是说什么,他就越是不听,越觉得自己有理。
好一会儿,周南川冷静下来,蹲在地上看哭得眼睛红肿,浑身脏兮兮的孩子,“我告诉你,你老子我,当年刚出来参加工作,也是在工地上干活。”
“你记住,周栩,你今天只是挨了一顿打,而他流了血,万一你打到他的眼睛,或者其他地方,打出什么问题,影响到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他身后的一家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人,每个人都不容易,他家里有老人,也有可能有和你一样的孩子,一个,或者两个,他们凭什么要为你的错误买单?”
周栩不说话,也不做声,只是躺在地上耍赖,一直在哭。
周南川到一边点了一根烟,回来的时候周栩还在地上。
他看得心里来火,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上来了,正要发作,周栩啜泣着,“我想回家。”
周南川也是上了车之后,才后知后觉,自己该怎么跟佟言交代。
他还没想好怎么办,人就到了佟言上班的地方。
她工作了一天,手里捧着一杯加浓美式,经过了一天的辛苦,面上几分疲倦,但看到他的车就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