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太恰当的比喻,前面二十多年我都觉得自己像是裹在套子里一样活得浑浑噩噩的,和噶尔臧婚姻破碎了,我才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挣脱套子、清醒了。”
“您在宫里好好活着,等着我,说不准那日我就把您接到草原上养老了。”
前面的话兆佳氏听的还挺像那般回事儿的,待听到端静最后一句话不禁破涕为笑,看着自己的傻闺女无奈地低声道:
“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呢!你汗阿玛虽然比你汗玛法、翁库玛法对后宫仁慈,但是也只开恩允诺了等他百年之后,有子的嫔妃可以被自己的儿子接出皇宫奉养,哪听过女儿把自己的宫妃额娘给接到大草原的啊。”
“额娘可以把女儿说的话当成个美梦,谁规定人不能做美梦了?说不准哪日就实现了呢!”
端静像小时候那般用双臂搂住兆佳氏的肩膀,将脑袋搁在自己额娘肩头上磨了几下,撒娇道。
兆佳氏心中软的一塌糊涂,抬起右手摸了摸闺女的脑袋,笑道:
“行,额娘等着。”
“走吧,咱再去净房中洗把脸吧,哭得脏兮兮的。”
端静的额头在布贵人肩膀上轻咳了两下,趁着兆佳氏伸手拉开床帐子下窗之际,又快速的用双手将溢出眼眶的泪水斜着往上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