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廷见到她很意外,看她情绪低落,又无精打采的样子,也猜到了,端了杯咖啡到她面前。
靠坐在桌沿边,双手环胸,“碰壁了?”
“真的就只能打赢了官司才能把言轻放出来吗?”摆在她面前的路,好像只剩打官司了。
明廷能看出她的焦急,思量了会,“这场官司,如果非打不可,也不是没有胜算,就是耗的时间会比较久。”
“你似乎很怕言轻在里面待着。”
南焉张了张嘴,敛下眸色,“言轻,她是在里面出生的。”
她母亲怀她时,被她父亲家暴,她母亲忍无可忍之下,将她父亲杀了。
似是在宣泄心中的怨怼和情绪,她母亲连捅了她父亲14刀,以至于,当时因这个是不是正当防卫的问题,法庭上一直争论不休。
她就是那个时候在监狱里出生了,随后一直随她母亲生活在监狱里。
三岁时才被送到了福利院。
再后来,快能出狱时,她母亲却在狱中去世了。
所以,这个地方对她而言,是噩梦,是痛苦的源头。
明廷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这一句简短的话,就足够了。
过多的,他也没再问了。
“走吧。”他回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及桌上的车钥匙和手机。
“去哪?”南焉懵了一瞬。
“医院啊,大小姐,事情的源头,不就在那狗东西身上吗?”明廷回头,眼神里充满了暗示。
狗东西——冯川。
一切皆由这个王八蛋而起。
结果两人到医院时,被冯川的保镖挡在了门外,原因是冯川依旧在昏迷中,除了医护人员外,其余人都不能靠近,是冯川姐姐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