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警察及时介入,她这会要么躺在医院病icu里,要么躺在医院太平间里。
南焉咬牙,看着她脸上的伤,止不住心疼,“那警方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
“支持我以故意伤害罪起诉她们,把我换了房间,也找医生看过了。”言轻缓缓抬头,“可是……焉焉,我真的快坚持不住了,真的不行了。”
“我每天都在做噩梦,梦见我妈,梦见以前的种种……”
没有撕心裂肺,就这样的隐忍式的哽咽就足够撕痛南焉的心。
和她一样,言轻的童年并不完整,更不完美。
可偏偏就养成一副乐天派疾恶如仇的性子。
她的笑,她的温暖,也曾照射进过她晦暗的人生里。
“我知道,我知道……”南焉无法平复此时的心情,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轻轻,你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我一定会把你从这个噩梦里拉出来的,一定……一定……”
后面的声音渐渐被哭声淹没。
两人隔着一扇玻璃,在触手可及,却又显得遥不可及的距离下,哭到不能自已。
双双被绝望的密网压得喘不过气来。
————
从警局出来,南焉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天阴沉沉的,似乎还要下雨。
她给明廷发了条微信,简单说明了下言轻被打的情况。
刚坐上出租车,明廷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
刚哭过的原因,她声音沙哑,还带着明显的哽咽。
明廷听出来了,皱眉,“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