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焉的确很惊讶,她以为,她和宴景禹至此都不会再有交集。
可现实却给她狠狠地上了一课,教会了她什么叫做孽缘。
即便远在东南欧巴尔干半岛北部,跨越半个地球,都能遇到他。
她抿抿唇,努力让自己淡定如常,用力去推他。
那样子,像是在避之不及。
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可宴景禹像尊佛似的,任由她推,就是不动分毫。
紧紧将她圈锢在这狭仄的空间内,生怕她下一秒再逃脱,离开他。
“这位先生,麻烦您让一让。”她有些烦,说出来的话既冷又显得不耐烦,“你这样堵着一个有夫之妇,这和性骚扰有什么区别?”
许是‘有夫之妇’这个字眼太刺耳,宴景禹没办法装作没听见。
他心脏处微紧,眸光晦暗凌厉。
抬手捏住她的下颌,“说清楚!”
他力道倒也不重,只是迫使南焉仰起了头,与他对视。
两人的鼻尖只差两寸就能碰上。
彼此的呼吸声喷洒在对方脸上,相互交错相融。
南焉也能清楚的感知到他周身的戾气,却也只是淡定的抬起自己的手。
修长纤细,肤如凝脂。
只是指侧有明显的硬茧,是常年拿相机所致。
可无名指上却戴着一枚六角钻的铂金钻戒。
主钻还是一颗十分完整的钻,好似没被切割过,在她手的衬托下,显得璀璨生辉。
宴景禹的眸光凛冽,喉结一动,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抵住了喉咙以及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