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站起来,“什么?抚养权!”
可能觉得声音太大了,她又降低声音问,“你……你不会答应了吧?”
南焉收回视线,望着床上正在睡午觉的十一。
“我有的选吗?”
言轻哑然,也清楚宴景禹的心狠手辣。
她心疼的望着南焉,气呼呼道,“十一是你的命啊,宴景禹也太过分了,他是怎么敢开这个口的。”
“只希望,他的骨髓能和十一的成功配上。”
南焉轻轻呢喃,望着窗外冬日的暖阳,眸光渐暗。
她现在所盼的,只是想让十一好起来,至于其他的,她都可以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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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十一第二期化疗结束出院。
宴景禹来接的他们。
他向来是个雷厉风行又说一不二的行动派,从医院出来,就直接去了户籍地,把十一转到自己名下。
南时卿改成了宴时卿。
南焉睨着他的名字,晃了很久的神。
还是十一叫了声她,才回过神来。
宴景禹觑了她一眼,“走了。”
保姆已经把十一的东西从公寓那边整理好提前搬去了远山临。
进入熟悉的路段,南焉莫名回想起四年前,她从这里离开的景象。
思绪渐行渐远间,十一突然从她身上爬起来,趴在车窗上,小胖手指着远处的洋楼,“妈咪,好漂酿的房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