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宴景禹就拎着东西回来了。
东方也亮起了鱼肚白,阴沉沉,好似还有一场大雪要下。
算起来,也有一个星期没天晴了。
他买了青菜瘦肉粥,茶叶蛋,蒸饺,汤粉,牛奶和豆浆等等,好些东西。
都是寻常东西,不像在家里吃得那么精致。
也能看出来,这些东西都不是同一家店里买的。
她尝了口粥,口味比较清淡,但味道是不错的。
想着昨晚他为她跑前跑后,又守了一晚上,还替她跑腿去买早餐。
虽说,他们两人的关系现在有些尴尬,算不上有多感动,但出于礼貌,单论这件事情,说声轻于鸿毛的‘谢谢’,还是很有必要的。
宴景禹不着痕迹皱了下眉,余光淡淡扫了她一眼。
许是这声‘谢谢’太冷清了,也太疏离了。
听得他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但还是没说什么,陪她一块吃了早餐,外面天色已经彻底亮了。
上午八点半左右,肖阿姨就打来了电话。
还没听她说话,倒是先传来十一震耳欲聋的哭声,要找爸爸和妈咪。
连早餐都不愿意吃。
“那麻烦你带她来医院吧。给他多穿点,外头冷,再把他的药带上。”南焉说。
挂了电话,正好有护士进来送药,她问了句什么时候打剩下的点滴。
护士说,十点左右。
那打完,也差不多中午去了。
半个小时后,肖阿姨抱着穿成小团子似的十一来了。
小家伙脸上还挂着泪痕呢,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雾蒙蒙的,闪着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