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禹放下手,看着床上的南焉,缓缓起身,和护工交代了几句,就和霍裴声一块离开了医院。
酒吧内。
宴景禹给自己猛灌了三四杯酒,毫无知觉,就跟喝凉白开似的。
见他马上又要喝下一杯了,霍砚迟急忙压住了他的手,“你慢点。我是过来带你解压的,可不是让你酗酒找死的。”
“我还以为,她知道马上要过年了,醒来要陪我和十一过年的。”
宴景禹压了压了眉心,觉得头疼得不行。
霍裴声知道,南焉的意外对于宴景禹来说,比当年南焉忽然离开消失的打击还要大。
他虽然没有像以前那样常常用工作和酒精来麻痹自己,看着挺正常的,但其实一直在内耗,心里的那份缺失和痛苦,是没办法和任何人分享倾诉的。
尤其是他现在还有十一要照顾。
他身上的责任不止公司和宴家这两份了,担子明显重得多。
而南焉对他的重要程度,早已超乎了他自己的想象,经过这次差点的生离死别,那份爱意才彻底被激发出来。
所以,在看到南焉动了时,他才会那么激动失态。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南焉能早日醒来。
毕竟南焉出事的前几天,他还打电话过他,什么样子的求婚才算浪漫,女的会喜欢,会动心,也会愿意。
他那时候给出了几个比较老土的馊主意。
比如,用热气球表白,鲜花蜡烛,海边布置一个比较浪漫的场景之类的。
但宴景禹眼光高,觉得都比较土,南焉也不见得会喜欢,就没有答应,索性想着先把求婚戒指解决了,准备找家品牌店去定制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