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禹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有了不少白头发的沈太太,向来冷硬的心,忽然有些发软,以至于说话的声音也软了许多。
沈太太抓着他的胳膊,艰难的从床上起来了,眼眶里淌出泪水,着急哽咽道,“沈……月……她……她在哪……我想……见她。”
她说得语无伦次,连手背上的针都拔下来了,冒出血珠,也无动于衷,只着急着想要下床。
“伯母,您慢点。”
宴景禹连忙反手扶住他,又抬手按了下床头的铃声,叫护士过来。
随后又安慰道,“您先别着急,有事我们慢慢说。”
可能是宴景禹的声音太具有安定性了,沈太太那颗不安又慌乱的心稍微定了定。
护士来得很快,把她的针重新打上,然后嘱咐了几句就出去了。
“景禹……”
“伯母,您先喝点水润润嗓子。”他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然后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床沿边。
沈太太的手依旧是抖的,接过杯子时,里面的水还漫出一些来,落在了床单和地板上。
看着她喝了两口后,宴景禹接过杯子,放在一边,轻声说,“沈伯父来过电话了,他已经在回国的飞机上了,大概晚上就能到。”
“那……”
“沈织月早上八点多走了。”
沈太太整个人愣住,即便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可这会听到她真的死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