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谨儒这才明白过来,舒了口气,“你怕是误会了。”
“你怕是老糊涂了!这还是误会?这就是不拿咱们弦儿当回事!”李氏恨的跺脚。
温谨儒苦笑,“你啊,你当真不知道魏王是谁呀?那是皇上最不喜欢的皇子,以老爷子对宛儿的喜欢,他能将温宛嫁到魏王府?”
李氏瞪眼过来,没说话。
“莫说老爷子,我都觉得若温宛嫁到魏王府,委屈了。”
温谨儒心平气和解释非但没让李氏消气,反倒是点了一把火,“好啊,温宛嫁给魏王是委屈,咱们弦儿嫁过去就是福气?所以连你都觉得咱们弦儿低温宛一头?”
温谨儒哪成想李氏这么善变,“你别胡思乱想。”
“现在是我胡思乱想还是你这个当爹的打从心里瞧不上弦儿!”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弦儿是咱们的女儿,我怎么可能瞧不上!”
“弦儿是咱们女儿,可她不是你亲生的……”
不得不说,温谨儒跟李氏吵的太大声,以致于一直站在主卧院落外面的温弦听的清清楚楚。
她静默听着‘不是亲生’跟‘养女’的字眼从里面传出来,眼神慢慢变得冰冷无温。
如果不是日思夜念,又岂会脱口而出……
自無逸斋离开后,萧臣没有直接回魏王府,而是鬼使神差转到御南侯府。
夜色清幽,月光如练。
萧臣无声坐在墨园屋顶的烟囱旁边,有烟囱遮掩,那个角度很难有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