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他想放纵一次,相信一次。
就这一次……
萧臣神色微凝,将那纸置于烛前焚烧,“五皇兄有没有想过去哪里?”
“随便哪里,明日我把消息传进皇宫,叫母妃朝父皇求块封地,封哪里就去哪里。”在萧奕看来他不会在封地呆太久,哪里于他都是一样。
萧臣似是无意开口,“臣弟曾在朔城呆过一段时间,是个不错的地方。”
“朔城?”
萧奕不禁看过去,“听说那里很苦。”
“苦是苦,自在。”
萧臣站起身,给萧奕斟酒,之后双手执杯,郑重其事,“这杯是臣弟给皇兄饯行,一路顺风。”
气氛莫名变得严肃。
萧奕亦缓缓起身,紫色单衣被他拽的妥帖顺滑,他亦执杯,“那本王,多谢七皇弟。”
酒尽,萧臣很晚才从歧王府出来。
他不相信战幕让萧奕离开是为保存一支并不确定会不会臣服的力量。
必是,另有所谋……
这一夜温宛没去魏王府,反倒是萧臣在第二日清晨得到了郁玺良中毒昏迷的消息。
午时無逸斋,自昨晚便带公主府里大夫奔过来的宋相言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