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合卺酒,跟寓意同牢的扣肉,有子孙饺子,还有一碗满是虾仁的长寿面,萧尧低下头,身上喜服与这喜堂相得益彰,“对不起,在人生这么重要的时刻我还是没能保护好你,外祖父跟母妃过来闹事我没办法阻止,让你受了委屈。”
喜床上,七时静静坐在那里,没有发出声音。
萧尧惨淡抿唇,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这场大婚在你看来不是真的,你只是想帮温县主的忙,你……别有负担,我也不会当真,听他们说只有新郎揭开新娘喜帕才寓意彼此日后长长久久的相守,只有共饮合卺酒,吃了同牢扣肉,再一起吃过长寿面才算是夫妻。”
“我有些闷。”
声音从喜床上传过来,萧尧闻声起身走向窗棂,“那我把窗打开一些!”
“风太冷,把喜帕挑开应该可以缓解……”七时的声音再次传过来,萧尧愣在原地。
他看着喜床上那抹娇小身影,心不知为何突然颤了颤,“哦。”
萧尧只朝不可能的假设中跑偏一下便硬是给拽回来,缓缓走到座位,在想自己刚刚说到哪里了。
想到了。
“今晚你睡床,我睡……”
“夫君是打算让我顶着这张喜帕睡下吗?”
寂静的夜,周遭一点动静也没有,七时的声音轻浅又温和,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落在萧尧耳朵里!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抬头,“是……夫君?”
“可以一起拜堂成亲的人如果不是夫君,那该叫什么?”七时再次肯定自己的称呼,喜帕阻隔,萧尧看不到她的表情。
萧尧欣喜若狂,又有些不知所措。
他没想到七时会这样唤他,眼眶瞬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