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精都是熬出来的,本事也都是逼出来的。
再精明的脑子也得经受住岁月摧残跟堆砌,风光活下来的才配‘人精’两个字。
萧彦双手揉住额角,“两位莫吵,还是那句话,本王得圣旨审的是温侯包庇丁展池且偷养叛臣遗孤之罪,别的人别的罪,该去刑部去刑部,该去大理寺去大理寺,好不好?”
秦熙目标并非郑钧,加上郑钧当众认罪,下场好不到哪里,索性退一步,“贤王殿下所言甚是,今日鉴定结果,布兵图无疑义,丁展池是叛徒无疑,至于行兵图原图笔迹鉴定与否,并不影响丁展池照图抄给温御的事实,细究下去,岂不是还要查梁国送张避开伏兵的行兵图给温侯,难不成是与温侯有某种不可与人言说的关系?”
贼喊捉贼也就这般!
“秦熙。”
座位上,战幕似笑非笑看过来,“说句不负责任的话,温侯乃先帝身边红人,他只需陪先帝喝喝酒,下下棋,他哪怕与先帝在同一营帐共寝时打几个呼噜,先帝都能把他宠天上,不似将军,与梁军大大小小几十场战役,除了长平一役无一败绩,这才入了先帝的眼,若说与梁国渊源,秦将军你真得去给梁帝周平渊磕几个响头,要不是梁军每次都输给你,你如何会有今日?”
秦熙影射温御,战幕就影射秦熙。
他能看淡一切,唯独不能看淡硝烟里走出来的兄弟情,你说我两句我可以当你放屁,说我兄弟怎么放的屁我怎么给你噎回去!
战幕也清楚,要不是温御今日心情不佳,还真轮不到他来出这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