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寒棋来的快,温弦前脚才被戚枫带走,寒棋的马车即停在温府。
有下人再报时公孙斐主动走去府门相迎,不似温弦被人带走时他连凉亭都没迈出一步,倒是目送了很远。
这是寒棋第一次入温府,看似低调的装潢无处不透出奢华,单是前院铺路的青石都以纯银砌缝足以说明公孙斐这个人拥有视钱财如粪土的本钱。
见到寒棋,公孙斐先行施礼,笑容满面,“斐某拜见公主殿下。”
寒棋驻足前院,瞥了公孙斐一眼之后四处瞧瞧,前院宽阔,除了左侧一株招财树,树下石台跟石凳,再无别的装饰,她再望向正房,二进院落,偌大前院只有这么个厅房,宽敞明亮,屋顶琉璃瓦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光。
寒棋捏了捏袖子,这方看向公孙斐,“斐公子不打算请本公主到厅里喝杯茶?”
“请。”公孙斐恭敬侧身,以手示意寒棋先走。
寒棋也不客气,大步迈进厅门,入眼便见厅内左侧有一个博古架,架子上摆的东西单从表面上看就能判断出价值连城。
“这瓶子本公主好像在哪里见过。”寒棋直朝博古架走过去,入眼便是牡丹绘的瓷瓶,那瓶细长颈,通体呈红色,上面缀有盘根错节的牡丹,握在手里,顿感胎体质薄轻巧,极品。
公孙斐跟着走过去,“公主喜欢就拿走。”
寒棋握着瓷瓶翻来翻去,神色带着些许漫不经心,“本公主记得在我在于阗皇宫里也看到过这种瓷瓶,母后拿它插花,倒也不是特别矜贵。”
公孙斐的确觉得那个瓷瓶无甚特别,但若说在于阗皇宫出现过也不太可能,这玩意他买的时候卖家说有两个,他把两个都买下来,当场摔碎一个。
严格说,此刻寒棋手里那个瓷瓶仅此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