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璟余光都没赏给温弦,深邃目光盯住公孙斐。
公孙斐低头品茶,眸子挡住忽然变冷的目光,再抬头,眼中带笑,“很有可能是巧合,不然呢?苏大人该不会以为温姑娘是于阗帝后的亲生女儿吧?”
“未必不是。”苏玄璟早有思量,只是没有证据。
公孙斐失笑出声,“苏大人可比对寒棋长公主。”
“抬头知府低头僧,同样出身也要看时辰先后,时辰早了未必是好事。”苏玄璟句句不落下风,与公孙斐针锋相对。
温弦记得她从公孙斐那里听过这句话,如今这话从苏玄璟嘴里再说出来,她仿佛有些懂了。
且说公孙斐跟苏玄璟,两人此前就伯乐坊股成有过交锋,只是那次交锋牺牲的不是个人利益,彼此都没有太当回事,这一次不同。
苏玄璟势必要救周甫升,公孙斐势必要守住温弦身世。
“人在我这里。”公孙斐坦言。
苏玄璟颔首,“还请公孙先生行个方便。”
“不如这样,斐某替苏大人好生照顾周伯,苏大人也须替斐某守住些什么。”公孙斐很清楚苏玄璟手里没有切实的证据,可他也怕呀。
都说真实的证据拼凑不出虚构的事实,可虚构的证据却能将真实的事实摆在世人眼前,让人坚信不疑。
苏玄璟皱眉,“我若执意把人带走,公孙先生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