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知道,越在风雨时,她越不能放开这只手。
苏玄璟看到他们的背影,微微皱眉,但是没有再开口。
他转身,“下官告辞。”
宋相言才不管苏玄璟滚不滚,目光一直跟着温宛跟萧臣的背影。
数息,沈宁走过来,“小王爷担心温宛在这个时候与魏王殿下走的太近,会有危险?”
“可她不惧。”宋相言有些失神。
忽的,宋相言转眸看向沈宁,轻轻一笑,“你看温宛平日里没脾气好欺负的样子,遇事从来没有含糊过。”
“小王爷帮她的心,也从来没有含糊过。”沈宁浅淡抿唇,心里像是有什么在缓缓流动,她忽觉这句话不是很妥当,“我的意思是……”
宋相言大概没瞧出沈宁那份心虚,转尔看向温宛背影消失的方向,“我若不帮她,这一关她……跟萧臣要怎么过?”
可是这一关,你又该如何过?
沈宁默默看着宋相言的侧颜,曾经少年意气,桀骜霸气的脸上不知何时多了牵挂。
这份牵挂让沈宁觉得心疼,为宋相言,也为自己……
入夜,宰相府密室。
砰——
密室里唯一一张四角方桌被鹤柄轩掀翻,用力之猛,方桌轰然碎裂,落一地残骸。
北墙角落,鹤杨氏手捧一尊牌位早已哭成泪人。
“我可怜的平儿——”
鹤杨氏哭的太伤心,一声一声压抑的痛苦全都化成泪水,豆大泪珠从眼眶里掉落,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颤栗,绝望的呜咽声迸发着撕心裂肺的悲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