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万金边签名字边向对面扫过一眼,表情自信中带着几分轻讽跟不屑。
终于,他起身,将五成股的字据叠在魏沉央手中那张字据上面。
两张字据,伯乐坊终于物归原主。
公孙斐手腕略痒,他漠然看向对面男人,眼色无波。
温弦大怒,“贾万金!就算……”
温弦在这一处停顿,偏她这一停顿被温宛注意到,有些事一次两次证实之后,再发生便也不觉得震惊。
“你以为你是谁?你知不知道他是谁?”温弦记得上辈子贾万金发迹是从伯乐坊开始,也就是说没有得到伯乐坊的贾万金还是个无名小卒。
“他是于阗财神!你跟他斗死路一条!”
唯独这一次,公孙斐赞同温弦高调,他是真想让贾万金知难而退。
“做财神,便该做天下的财神。”贾万金站在那里,明明长相温和的如同一个老好人,可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就如同正午阳光,叫人莫名敬畏又不敢直视。
公孙斐笑了。
他起身,目光紧锁在贾万金那双眼睛上,笑容愈深,愈浓。
就在温弦还想再说话的时候,他蓦然转身,离开雅室。
温弦愣在原地,看了眼离开的公孙斐又看向屋子里已经坐在桌边拿起筷子的三个人,一时尴尬无比。
“哼!我们走着瞧——”
丢下这句话,温弦踩着暴戾步子摔门而去。
雅室里忽然寂静无声。
魏沉央看着手里两张字据,眼眶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