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温宛抬起头,如璀璨繁星般清澈的眼睛弯成月牙,“温弦,你有没有发现,你这些话里最大的漏洞是什么?”
温弦听不懂,皱起眉。
“如果真有上一世,如果上一世我御南侯府被你跟苏玄璟害成那副样子,如果这一切我都记得,你觉得,我会不会想弄死你?”温宛盯着温弦,笑着问她。
温弦噎喉,“你没那个本事……”
她终于有点害怕了。
“哈!”温宛大笑,笑容底下隐藏的是绝顶的悲愤,跟恨。
“你真觉得我没有那个本事吗温弦?”温宛搁下筷子,直直的看过去,“你当真以为如果我想动你,公孙斐保得住?太子府保得住?”
温宛真的好想就在此时此刻弹出袖内短弩,把温弦钉死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可是不行,这盘棋不是这样下法。
于是她笑了,哪怕心在滴血,“还前世今生?你要真那么料事如神,何致于到现在只是画堂一个小小智者,还是靠着公孙斐上的位,说来你也可悲,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先是嫁给魏思源,结果落了个克夫的名声!”
“我没克死他!”温弦恼恨低吼。
温宛点头,“你的确没克死他,你把他爹给克死了。”
没给温弦反驳的机会,温宛又道,“被魏思源休妻之后……应该说之前,你便勾搭上景王宁林,好么,又克死一个!”
温宛颇为无奈摇摇头,“这回轮到公孙斐,他是不是也快了?你得努力。”
“敢问,下一个目标你有了没?”温宛极尽嘲讽,用以抚平她心底蠢蠢欲动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