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温宛身裳不整,发髻凌乱,宋相言心头猛的一揪,瘸瘸拐拐跑过去,“怎么了?!”
“没事没事!”温宛狼狈扑扑身上灰土。
“谁欺负你了!”宋相言一把拽住温宛胳膊,勃然大怒,“带我去见他!”
温宛急忙拉住他,“那会儿顾北霖出来骂你骂的难听,我射中他一条腿,他过来找证据的时候我把他推到地上又踢两脚。”
宋相言闻声看向地面,果然有一滩血。
“他……他骂我你就要射他?”宋相言抬起肿胀的脸,略有迟疑看过去。
温宛觉得这算什么问题,“他骂你我当然要射他!要不是杀人偿命,我直戳他心脏!”
这在温宛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
就像她知道如果有人骂她骂的很难听,宋相言也不会答应一样。
“你怎么来这里了?”看着温宛,宋相言仿佛沙漠般干涸的身体忽然就像注入一冽清泉,有了一丝生机。
那些束缚在他身上的伦理道德,那些所谓的应该,不应该忽然就变得没那么重要。
宋相言觉得,自己着魔了。
回大理寺的马车里,温宛将萧臣跟狄翼设的局,除了天杼之外,和盘托出。
温宛说的滔滔不绝,她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都说出来,从萧臣找到狄翼开始,又提起狄翼说北越在大周有细作,那细作很早就已经在大周扎根,早到先帝尚且在世。
“狄公说那时先帝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把那个细作找到,他这次回来就是想把隐藏的细作揪出来,狄公说有线索,说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他与萧臣设了这样一个局……”温宛看似说的十分顺畅,可字里行间的逻辑有些乱。
那种乱,她自己都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