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然真是你啊!”温御老泪纵横。
旁侧,一经斜视过去。
你要敢说你才认出来,贫僧拼死也要恁死你!
“为父才认出来是你!”温御一时激动牵扯伤口,痛的龇牙咧嘴。
温初然一点儿也不意外父亲会说出这句话,当初长嫂诞下女儿温宛,父亲的注意力便全都被刚刚出生的小家伙转移走,一年不曾记起自己还有个儿子。
那时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
“大师如何?”温初然转眸看向一经。
一经,脸红了。
一直被人唤作祸国妖僧的一经,从未在先帝面前脸红过,如今迎上温初然关切目光竟然承受不住的脸红了。
好在这种反应只有他自己知道,于是低头,“贫僧无碍。”
另一侧,雷杰捂着伤口,“温少侠来的正是时候,晚来一步我老黑就要去投胎了!”
"这一路,有劳雷兄。"温初然拱手,道谢。
“少侠说的哪里话,不过……”
雷杰咳出一口血,“少侠不是说要留在朔城吗?”
这也是温御跟一经想问的问题,“吾儿怎会突然来这里?”
一经看向温初然,单是侧颜已让天地失色,偶一动风流倜傥。
当真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少年英俊。
雷杰忽似想到什么,“是老黑没能完成少侠交代的事,罪该万死!”
“雷兄不必自责,初然也实在没想到有人这样执着于父亲与一经大师性命,这一路辛苦雷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