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都没有与他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温御深深吸了一口气,“先帝心里还是我最重要。”
战幕跟一经闻声看过去。
“先帝知道我最烦那些,才不来烦我。”温御一本正经道。
一经默默吃肉。
战幕默默吃草……茼蒿。
“平阳关一役之后到如今已有四十几年了。”战幕言归正传,“我自认除了先帝,你二人在我心里的位置无人可替。”
温御听到这里,手里的筷子紧了紧。
这明显不是太好的征兆。
一经不喜形于色,可心里也终于明白了这顿火锅的真正意义。
“四十几年风雨,我与你二人走过多少个修罗场,生生死死了几十回,救你们与被你们救已经数不太清了。”战幕咽下嘴里那根茼蒿,继续夹菜。
只是眼睛没有专注于铜锅,那根茼蒿怎么都夹不上来。
温御眼尖,撅起腚替他夹了一根,“好像我救你的次数比较多。”
“你这么认为的?”战幕闻声倒也不想这么糊弄过去。
一经开口,“军师救温侯九十九次,温侯救军师,一次。”
温御老脸略红,坐回到木扎上时瞪了眼一经,“谁说的……”
“先帝。”一经言道。
温御破天荒将刚用筷子夹起来的肉搥到一经盘子里。
吃你的罢!
战幕看了眼盘子里那根茼蒿,“前尘旧事,回忆起来总是美好,可曲终人散,先帝离开之后大师去了护国寺,温侯久居皇城可我与你也未曾真正意义的见过面,偶有碰到,温侯总能意会我心中之意,让轿夫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