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萧桓宇叫的人没有进来,却是着一袭黑色大氅的御南侯跨步而入。
见是温御,萧桓宇自然挡在床榻前,“温侯……”
“滚开—”
浑厚的声音透着冰冷嗜血的杀意,萧桓宇话都没说完,便被其狠狠搥到旁边,险些跌倒。
幸有司南卿伸手扶着。
几乎同时,身着灰色儒袍的翁怀松改头换面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药箱,纵是白发老头儿模样,身上却有股让人不敢小觑的气势跟威严。
跟在后面的是一经,海青色僧袍,砗磲玉珠穿成的念珠因为行走匆忙在胸口微微荡漾。
三人入厢房,眼中无人,唯战幕。
“战哥?”温御最先行到榻前,看到战幕模样时双眼猛的一红,眼泪瞬间盈溢在眼眶里,哽咽出声。
翁怀松几乎同时坐过来,一脚踹开双眼茫然的李舆,单手把脉,另一只手打开摆在床头的药箱。
一经立于床尾,看到战幕唇角黑血时清明双目骤然模糊,双手不自觉捏住念珠,唇动。
他这辈子只给先帝念过经,战幕是第二个。
李舆认得眼前老者,当初苏玄璟快要死的时候就是这位老夫人给救回来的。
他怀疑此人是已然病逝的师傅。
“你们两个哑巴了!”翁怀松寒声低吼之际松开叩在战幕腕处的手指,随即自药箱里拿出他这辈子珍藏的最久的一枚药丸塞进战幕嘴里。
那枚药丸是他给先帝准备的,只是还没来得及送给先帝,就再也没有机会送出去了。
后来的日子,他不断朝药丸里添加珍贵且稀有的药材,不断加持药丸的效力,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吃。
此刻给战幕吃,他亦毫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