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李才下床榻,见翁怀松如此心中皆有了不好的预感。
温御被温宛搀到榻前,他见翁怀松如此,身体下意识趔趄,声音颤抖,“他……他与我说没事……一经说他没事……”
翁怀松叩在一经腕处的手也在颤抖,双唇抖动,只是眼泪太凶,哭的说不出来话。
李舆急忙上前将翁怀松手指抬起,自己叩指过去,大骇。
温御看着李舆的神情,他不敢问,也不敢听。
“一经大师全身筋脉,尽断。”
李舆红着眼眶,“就算能活,怕终此一生都要躺在床上……”
“祖父!”李舆音落一刻,温御再也承受不住打击,身体摇晃着就要跌倒,幸亏温君庭快步过去搀稳。
然而下一刻,他用力推开自己两个孙儿,扑通跪到翁怀松面前,双手用力握住他手臂,眼泪决堤,乞求一般,“不行……那样可不行啊翁怀松!”
翁怀松含泪想要扶起温御,“温侯……”
温御突然堆坐到地上,举起的拳头狠狠砸在自己脸上!
“祖父!”
“祖父!”
温宛跟温君庭皆护过去,翁怀松摆手。
他知道温御须得把情绪发泄出来,否则他只怕急火攻心,眼前这个也保不住。
最后还是二李强打起精神,战幕尚且昏迷,一经也须及时救治,问题在于哭也不是办法。
于是众人皆退,温御在被搀起时将怀中方盒掏出来,捧在掌心,声音哽咽着看向翁怀松,“这是一经拿命拼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