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一个……是我想从平州来皇城吗?”萧冥河认真问道。
没给萧臣说话的机会,萧冥河又道,“七弟既然查过,就该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皇子皇孙的,我不说凄苦,可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过的日子不如你。”
萧臣就是因为知道,才出现在这里。
“虽然我不知道父皇为何赐你‘臣’字,可哪怕是厌恶,父皇心里有你。”萧冥河微微红了眼眶,“父皇心里可曾有过我,有过我的母妃。
没有,如果不是你跟太子都不得父皇的宠,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即便我出现在这里,你觉得,父皇有没有宠我?”
萧臣没有开口。
“七弟既然找到我,与我说了这些话,我便也不藏着掖着,父皇不过是将我当作垫脚石,绊倒你们两个之后再给哪一位皇子铺路我不知道。”萧冥河惨淡抿唇时,手指在茶杯外壁上轻轻勾勒,“我离开,我回来,我生,我死,谁在乎?”
“七弟今日来我永安宫的目的,我清楚,但是你找错人了。”萧冥河手指握住刚刚勾勒的地方,“我实在没什么本事,就算有,那就是听话。”
萧冥河说到这里,萧臣知道自己该起身了。
“六哥保重。”
待萧臣行至宫门,萧冥河忽然开口,“贤妃对父皇的爱,不及我母妃万分之一。”
萧臣沉默数息,迈步离开。
过了许久,师媗现身。
“主子,萧臣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萧冥河抹过眼角那滴泪,神色冷下来。
已经许久没有人能叫他从心底往外这样悲伤了,“不过,他这样单刀直入的过来找我,与我说这些话,如我所愿。”
师媗不懂,也没敢问。
“他有话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