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太子发疯,再行逼宫之事。”此前萧冥河回到永安宫后仔细思考过萧臣的假设。
假设尊守义是想利用南诏跟北越制造‘魔兵’毁周,那么计划彻底失败之后尊守义怎会甘心。
而尊守义将这份不甘心付诸行动,便是由苗四郎取代苗越剑,而苗四郎又没有离开皇城,如此可以推断,尊守义既不能毁周便想退而求其次,毁了大周皇城。
毁了萧氏皇族。
如此一来,大周覆灭也不过是一朝一夕的事。
“父皇不喜太子。”萧臣冷静道。
萧冥河闻声抬头,“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父皇不会再给太子回头的余地,兄长须得小心……父皇。”萧臣最后两个字,加重了字音。
萧冥河一瞬间听懂了萧臣的言外之意。
他忽然抿唇,微笑着看过去,“七弟是说父皇会杀我,嫁祸给太子?”
“不无这种可能。”萧臣的确就是这个意思。
萧冥河颔首,“多谢提醒。”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派人保护……”
“寂月小筑的人会保护我。”萧冥河拒绝萧臣的好意。
他不再坚持,眼前之人既然能说服寂月小筑交出媚舞,自然会有利益牵扯,“依我预料,尊守义会在半个月内动手,兄长也须早就打算。”
“我会。”
萧冥河沉默数息,“你恨他吗?”
即便萧冥河没有说出名字,萧臣亦知‘他’是谁。
若说不恨是虚伪,可若说恨又似乎没有达到那样的程度。
母妃惨死与他有关,自己虽不求所谓父爱,可被算计的次数多了心中总会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