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卿闻声,狠狠舒了一口气……
此是皇宫,御书房。
萧桓宇端直坐在龙案后面,沉默数息后看向坐在侧位的中年男子。
男子一身褐色长袍,鬓生白发,眼睛虽小却聚满冷光。
潭乙。
皇后安插在画堂的智者。
“本太子不明白,司南卿一定要死?”萧桓宇些许不忍。
毕竟司南卿在他面前所表出来的,皆是忠心。
潭乙抬手,捋过下颚胡须,“太子殿下觉得他不该死?”
“他至今没有表现出背叛。”萧桓宇坦言。
“表现出来可就迟了。”潭乙深吸了一口气,毕恭毕敬看过去,“太子莫要忘了,画堂里唯他与战幕走的近。”
“只是传信。”
“战幕何许人,能得他信任传信,司南卿自有过人之处。”
潭乙又道,“他与战幕走的近只是其一,他近段时间与苏玄璟经常见面。”
萧桓宇皱眉,“潭先生怀疑苏玄璟?”
“太子不觉得这个人值得怀疑么?”
“怎么说?”
“正值太子与魏王较量之际,他倒是清闲。”
潭乙的话提醒了萧桓宇,“那依潭先生之意,是怀疑苏玄璟跟司南卿在背地里密谋?”
“草民虽无证据,但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不能赌。”
萧桓宇沉默数息,“司南卿知道的不多,之前交代下去的事他还没来得及办,后有你与外祖父出面,那些事全都被推翻了。”
“办与不办是一回事,他知道了就该死。”
萧桓宇深吸了一口气,“也罢!”
“太子殿下不必过忧,行多大的事,就要有多大的牺牲。”潭乙又道,“距离登基大典还有十五日,太子可曾想过,这十五日要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