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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洋刚想说那你咬我,话都没来得及出口,就感觉颈间一热。

紧随而来的是湿漉的微麻感。

路嘉洋浑身过电般一僵:“你怎么……”

咬脖子啊……

江元洲以前从来都只啃他手的。

可能是这个姿势不方便抱他手来啃,路嘉洋又想,因此没了后话。

感觉有点奇怪,路嘉洋被迫微扬起下巴。

江元洲咬得很轻,但又不撒嘴。

以至于比起麻,更多的是痒。

路嘉洋有点怕痒。

没半分钟手上便卸了力气,他本能地缩了下脖子,声音有些虚浮:“小洲……”

想让江元洲换个地方咬的话都没来得及出口,江元洲忽地抬手,骨节分明的手圈住他脖子,大拇指指腹抵上他下巴,顷刻间将他锁得无处可逃。

与此同时,少年咬着他颈肉的牙齿轻磨,磨得他不受控轻哼了一声。

埋首在他颈肩的人如打标记般将他牢牢圈在怀中,而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掀眼帘,缓缓朝不知何时开了条缝的门口看去。

就在他看去的瞬间,一道身影在门缝外一闪而过。

许久,风将未关紧的门缓缓吹开,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看不见身后的路嘉洋浑身一僵,下意识轻按江元洲肩膀:“有人来了?”

江元洲终于松口。

和过去每次一样,在那很浅的牙印上轻吹了会,他才放开路嘉洋,起身道。

”门没关紧,我去关。“

第十一章

海市昼夜温差大。

钱英卓和文钦磊人均一件短袖,站在医院门口被风吹成傻逼。

两人决定靠骂对方来给身上补点热气。

激情互骂完一轮回,等的人出来了。

钱英卓扫一眼空手出来的梁陶晗:“你不是说包落楼上了吗?包呢?”

梁陶晗走出门利落拦车,神色如常:“电梯太挤了,等了两轮都没挤上,明天来接嘉洋的时候再拿吧。”

钱英卓:“靠,那我俩不白搁这跟傻逼似的冻半天了。”

文钦磊配合吸吸鼻子上前,朝梁陶晗伸手:“感冒费。”

梁陶晗笑骂着拍开两人的手:“滚滚滚。”

·

江元洲关好门,回来的时候顺手拎过沙发上的卫衣重新穿上。

两人点了小碗菜当晚饭。

吃完,江元洲没让路嘉洋动手,率先起身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