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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应:“我回去问问小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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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几人吃完饭,正好下午两点。

回去不远,路嘉洋便没联系司机,一个人散步回家。

途中路过一家花店,路嘉洋脚步微顿。

片刻后他走进,带了束山茶花出来。

新鲜的、洁白的、含着朝露的山茶花。

他知道花语,以前沈晓筠种时说过,寓意理想的爱。

到家时,客厅大亮。

少年穿着柔软的居家服,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手搭在腹部,手下压着本书。

路嘉洋在玄关换过鞋走近,发现江元洲是睡着了。

他瞬间放轻脚步,缓缓靠近。

将山茶花放到茶几上,路嘉洋在沙发旁蹲下,安静看阳光下少年呼吸绵浅的睡颜。

午后寂静又美好的一幕,让他想起过去。

过去病还没好的江元洲,每次发病后,总有段时间格外嗜睡。

那时候放寒假的冬日里,路嘉洋大敞着窗帘,让阳光尽情挥洒入室。

他坐在床边的书桌前写寒假作业,少年靠在床上安静看书。

很多时候他写完试卷一转头,就能见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躺下,长睫盖着,呼吸绵浅的像只窝在窝里睡觉的柔软小猫。

路嘉洋下午不会让他睡太久,因为睡久了,晚上容易睡不着。

一般这时候他会再做一张试卷,而后停笔,跑去床上,把江元洲闹醒。

他闹醒江元洲的方法有限,不是掐少年的脸蛋,就是在少年颈间挠痒痒。

好在少年总睡得不深,基本不用他怎么闹,就会缓缓睁眼。

那双漂亮的黑眸会带着初醒时特有的朦胧。

少年轻轻眨眼,定定望路嘉洋一会,而后才会抬手去拉路嘉洋作乱的手,乖顺轻声道:“哥,我醒了。”

有时候,少年实在困,就会捧着他的手邀请他:“哥也进来躺一会吧。”

声音困倦绵软,眼皮打架得仿佛下一秒就能盖上。

路嘉洋心软地钻进被子里抱他。

有时候抱着抱着,心底会生出很奇怪的想法。

他总觉得他和江元洲还不够近。

他想再近点,更亲近一些。

可分明他们已经相拥。

他将少年搂得这么紧,少年也全心全意地趴在他怀里。

还要怎么近?

还能怎么近?

那多年前朦胧无解的问题,而今猝然在这个平静的午后,掉落了答案到路嘉洋面前。

像门上挂了经年的锁,终于试对与之相匹的钥匙。

路嘉洋低头,吻上了熟睡中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