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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左之交 颜凉雨 1026 字 2024-02-28

深秋的午后,依然有些凉,况且是深山老林,随便一阵风都阴测测的。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羊溢第n次扑棱掉爬到腿上的不知名昆虫,有些烦躁。

左小兵叹口气,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要不到糖吃所以乱发脾气的小孩儿:“说了探秘,自然是荒山野岭,要不你给这山头命个名?”

羊溢原本就不好的脸色彻底黑下来,声音比山风还冷:“我问你了么。”

左小兵缩了缩肩膀,知道对方这是真气了,再不敢得瑟,乖乖坐回去。

羊溢长舒口气,抬头看天。山里的天空倒是蓝得透亮,沁人心脾。这可以是趟美妙之旅的,如果同性的不是一群脑残驴友而是专业旅行社的话。

羊溢对驴友的定义是:一群带着干粮带着帐篷到未开发野外找罪受的奇怪生物。

“要真这么不乐意,还跟着我来干啥……”恍惚间,耳侧又传来某人贼心不死的小嘀咕。

羊溢斜眼瞟过去,小嘀咕扭开头,赌气地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无奈叹口气,羊溢真心懒得计较了。

跟左小兵的孽缘追溯不到娘胎,但也差不多——他俩是一个孤儿院里长大的。

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多半都有缺陷,他和左小兵长成今天这样身体健全人高马大纯属特例。左小兵刚出生那会儿心脏有毛病,具体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没发育完全,动不动就喘不上来气脸憋的发紫,当然这些都是孤儿院的大人们后来讲的,作为左小兵同龄人,羊溢最早的记忆也只是跟左小兵一起撒尿和泥。而那时候的左小兵已经可以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儿了,据说是心脏长着长着就长好了,虽然听着不着调,但孤儿院条件有限,谁也不会特意为左小兵弄个医学研究命题。至于羊溢自己,便说来话长了。他父母都是瘾君子,刚生下羊溢没多久就撇下孩子双双去了云南,后来在边境贩毒被抓,因为数量巨大,直接判了死刑。亲戚们谁都不乐意要羊溢,最后辗转到了院长这边,院长一辈子独身,就住在孤儿院里,羊溢自然也就跟着她住在了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