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我一起去沙龙吗?去找你的‘弗朗索瓦’,我想你一定有些话,想当面跟他说说?”
“请、请你等我一下!”
哈,弗朗索瓦……
弗朗茨·李斯特,简直就是天使,对吧?
*
李斯特拿了杯酒,径直走向他那位在角落里的、把自己藏得很好的朋友。
波兰人身上有淡淡的伏特加的味道,匈牙利人扫了他一眼,值得到一个不痛不痒的回应,便知道他还没有喝太多。
柔柔弱弱性子的肖邦,几乎不怎么喝酒。他只会在他感兴趣的宴席上,依照就餐礼仪饮上一些佐餐酒;除此之外,他只在最不开心的时候喝烈酒,只会选择波兰产的伏特加——如果没有,他会把他的疯狂,发泄到钢琴上。
或许,这种酒和肖邦一点都不搭,却在又因完全相反的表达,莫名有种和谐感。
“几杯?”
李斯特打趣地用酒杯点碰肖邦搁在身边小手台上的酒水,只得到对方一个言简意赅的冷哼。
“我把她带来了。”
匈牙利人满意地听到波兰人呼吸一滞,开心地啄了口葡萄酒液的芬芳。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她,欧罗拉——啊,我好像一不小心,把她在沙龙里弄丢了呢?”
“弗朗茨!”
“那个孩子被我丢在哪了,怎么办,想不起来?”
“弗朗茨·李斯特!”
波兰人夺走他的酒杯扔在一边,怒视着他。
要不是对方骨子里的天性,他几乎可以想象自己的领口甚至领结,都被人提在手中的画面。
“你怎么能——怎么能让她一个人!”
“因为那孩子眼里只有你啊,我的弗里德,她鼓足勇气踏足她从未接触过的陌生领地,只为来这里寻你,当面给你道歉呢。”
李斯特冷笑着和肖邦对视,他可不是欧罗拉,绝不会退败在他这样的眼神下。
“承认你在意她、爱着她,后悔那样对她很难吗,弗朗索瓦·彼颂先生?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你现在恨不得飞到她身边去了。啊,沙龙里有多少猎艳的捕食者呢?她那样少见的东方韵味的脸孔,的确——”
“给我闭嘴,弗朗茨。你把她丢哪了!”
李斯特从怀里掏出一份折好的纸张,嫌弃地丢到肖邦怀里。
“你最先期待的答案在这里。弗里德,错过她,你绝找不到更值得你爱的人了。去吧,她在阳台那边——不想暴露的话,就小心点。”
*
“有人爱你。”
“我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