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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变得沉默,也更放纵,整天埋头在电脑前捣鼓,也不去上学。

江得胜怕他毁了自己前途,好容易劝去学校,过几年再娶,又不行了。

那时离前妻去世已经过去了四年,江得胜原以为儿子也已经从过去走出来了,结果没多长时间,他开始变本加厉。

打架,抽烟,一切从小培育起来的教养在他身上荡然无存,学校三天两头诉苦,自己也软硬兼施,却无论如何都没用。

这样折腾了两年,江得胜的头发也白了半茬,后来听好友的建议把他送到国外,据学校说还挺安静,没有任何他说的顽劣迹象。

江得胜曾经偷偷去看过他,餐厅里,他一个人用餐,孤独的坐在那里,像个小王子。

吃完了又去教室,图书馆,健身房……一天的生活无聊又简单,像每个最简单的学生。

江得胜差点忍不住冒头,但父子俩刚刚大闹一场,让他低头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回到家,准备等学期结束,儿子回家后再跟他冰释前嫌,结果他在国外一待就是四年,期间没回过一次家。

好容易去年学业结束,把他盼回来了,结果迎面就是一张银行卡和一沓账单,说里面是他成年后的学费和生活费,还十分冷静地表示以后会把养老金打给他。

……

江得胜想着想着,眼里冒出了泪。

手机里活泼的‘pick ’还在响着,曲婉月一下子就不瞌睡了。

她哪见过他这样,揪着纸巾给他擦泪:“老江你干什么呢?多大年龄了还哭,让孩子看见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