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乐拍了拍坐在他旁边的学生,轻声询问:“学生,问一问,台上比赛的这两个人,都叫什么?”
坐在他身边戴眼镜的那个学生有些意外地看向了他,然后回答道:“老先生,用剑的那个叫林嘉远;和他对打的那位叫加文。”
“噢,叫嘉文啊。”
林永乐转过了头,突然之间老泪纵横。
……
以战养战意,加文受的伤越重,挥出去的力量就越是让人心惊。
忘了是第几剑,林嘉远的胳膊居然被震的发麻了起来,剑身嗡鸣,出现了蔓延开的蛛网一样的细细的裂痕。
驱动源纹阵的消耗已经用去了他绝大部源力,林嘉远也受了点伤,他被接连轰了好几拳,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都散了开来。
但是和加文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对方的浑身上下布满了伤口,真让人怀疑一个人的身体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
尤其是他用来攻击的拳头,指背已经被磨平,露出了里面的白骨,黏着点可怜兮兮的皮肉。
说实话,被这拳头打上还是有点疼的。
林嘉远往前迈了一步,语气从容的像是在进行审判:“可以结束了。”
他挥起了手上的剑,于是风雪之中的雪花汇聚在了林嘉远的身后,不停旋转。
这些雪花突然像是被点着了一样,燃烧了起来。
散发出的是幽蓝色调的冷光。
加文没有说话,事实上,他的眼前已经模糊一片,就像是一个高度近视的人突然没了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