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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 时镜 1025 字 2024-02-29

顾觉非这一题出得的确争议。

可这些人也不看看,他们答的都是什么狗屁!

如今还有脸喧哗?

计之隐本就德高望重,门生遍朝野,根本都不怕得罪人,当下便毫不客气地开了口:“第一题的题目乃是我与让先一道出的,答卷也是我与让先一道阅看过的。如今录了个五岁稚龄孩童,好像你等都不大服气!”

“……”

堂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计之隐声音更冷,这才续道:“若有哪一位高学之士心有不服,想要赐教,但请带上你的答卷,来找咱们理论个清楚!”

方才的安静,立刻变成了死寂。

一时间,竟无一人敢上前,更无一人敢直视计之隐那一双洞察世事的眼,光是想到他那一句“带上你的答卷”,便已经是满怀的羞愧与心虚了。

他们答了什么,他们自己能不清楚吗?

个个都是想要踏进官场的,步步小心,根本不敢真正写什么,顾左右而言他的比比皆是。

薛迟固然是个小孩。

可也许正因为年纪小,人情世故都不通,加之出身将军府,敢写,说不准还真写出一番见解来。

否则,怎会同时得了计之隐与顾觉非二人的青睐?

就算薛迟是个庸才,可在他们这一群人的衬托下,未必就不“鹤立鸡群”了。

众人想来,一时又是憋屈又是扼腕,可偏偏不敢呛声儿,也丢不起那人,竟没一个要上前理论。

顾觉非就站在计之隐身边看着,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只有孟济观察着他脸色,隐约读出他意思来,眼见不会有人站出来了,便上前笑着打了个不算圆场的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