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也是因为身上还有另一半薛况的血脉,他身上隐隐给永宁长公主一种熟悉的气息。
但要具体说的时候,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
“你近日待这庶子,好像还不错?”永宁长公主回头问了一句。
陆锦惜并不知她内心是何想法,只道:“他本就有腿疾在身,长年未愈,到底可怜。我还承他唤我一声‘母亲’,加之近日又发现下面下人阳奉阴违地苛待,所以少不得要我自己上点心了。您该清楚的……”
踩低捧高这种事,哪里都不会少。
尤其是在永宁长公主的生活环境里。
永宁长公主听了,但是暗地里却想长叹口气:对一个女人来说,养着小妾生的孩子,该是多复杂的一种感受?
这天下的女人,有几个能是她永宁呢?
眼帘一垂,她伸出手去,轻轻在陆锦惜手背上拍了拍,只道:“苦了你了。”
永宁长公主的手掌,带着点暖意。
陆锦惜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可转念又想起,若不是有这一位婶母在背后支持,昔日的陆氏哪里能在府里撑那么久?
只是可惜了,最终也没能熬过去。
“多谢婶母关怀,侄媳目今也不会再让自己受委屈了,您就放心吧。”她弯唇一笑,反倒过来安慰永宁长公主。
永宁长公主便也跟着笑了起来,眸光一转,却忽然问道:“说起来,都过了这许多时日,名册到你那边也有许久,看得怎么样了?可有挑得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