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又与觉非有什么干系呢?”
“近日来朝廷里有诸多的变化,礼部也新增了理蕃堂,事情千头万绪,觉非毕竟新官上任,陆老大人乃是朝廷股肱之臣,自然件件事都要他定夺。更何况匈奴使臣过不半月怕就要走,理蕃堂的事还在眉睫上,不敢有半分耽搁。所以,只好出此下策,带小公子一道往陆老大人府上了。”
“若因此引得夫人多想,倒是觉非的过错了。”
听听这话!
多冠冕堂皇!
说句心里话,要不是先看上了这狐狸豺狼的皮囊,又渐渐对他内里血肉感了几分兴趣,陆锦惜现在怕是早一簪子戳死他了。
早招惹上的时候,为什么没觉得他如此难缠呢?
是因为二人交手较量的第一个回合,他半点没有防备地落败,让她产生了这人好欺负、好对付的错觉?
不,她不会是如此轻敌的人。
所以,唯一的解释是,在他们交锋的这一段时间里,顾觉非这一只画皮妖,道行在变深,而且是以一种她始料未及的速度。
这样想来,事情就有些可怕了。
再一念及今日之事,陆锦惜不由得头皮炸了起来,盯着顾觉非的目光几经闪烁,才渐渐平息下来,只回了他一句:“你觉得我会信吗?”
“夫人信不信不要紧,要紧的是觉非说不说。我确无二心,也如此坦言,夫人若是相信,皆大欢喜;夫人若是不信,那也不是在下不说的过错。”
顾觉非半点都没在意陆锦惜的反应。
他一直是微笑着的,甚至用那种诚恳到了极致的目光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