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定,自若,可孟济还反应不过来,他都没明白:“我这怎么忽然就被扔给夫人,成了个东西?”
前面陆锦惜一下笑出声来,打趣他:“孟先生可不是东西。”
孟济:“……”
不干了!
这活儿没法儿干下去了!
当然了。
这咆哮只能在心里面发生,事实上,孟济对上陆锦惜的时候还是很发憷的。
也不知是为什么,大约是出于一种对危险的直觉。
正如对生存在丛林间的鸟兽来说,最恐怖的往往不是猎狗,而是控制着猎狗的猎人。
陆锦惜就是那猎人。
孟济心里半点生不出招惹她的勇气来,一如当年认怂地屈服在顾觉非算计之下。
所以他在心里面崩溃了半天,最终也只能依依不舍地与自己在顾觉非身边做的大业暂时告别,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成了为陆锦惜鞍前马后打下手的得力打手……
啊呸。
是得力帮手。
不必说,京城又炸了。
自打薛况还朝之后就没消停过,除夕夜叩宫门而回,引得城楼鸣钟示警;随后功绩斐然,被皇帝加封一字并肩王,彻底成为大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
谁料想,皇帝早上封了他,他下午便一纸诉状将顾氏一门顾觉非告上了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