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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 时镜 956 字 2024-03-01

这是薛况想要的,也是他今日站在这公堂上所不愿失去的,同时更是顾觉非最忌惮、也最痛恨他的一点。

既然如此,抢过来有什么不好?

在说出那最后的一句话之后,陆锦惜便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而她也清楚,薛况最终将做出怎样的选择:

负隅顽抗,他会输得一败涂地;假装大方地放手,或许还能赚一点同情。

脚步轻缓,她低眉垂眼地经过了薛况的身边,略略地驻足,落在旁人眼中像是温文地对他欠身失礼。

可只有薛况才清楚——

她是在他身侧停步,然后抬起了在旁人眼中无辜又令人生怜的面庞,一双眼底浸润着全然的冷漠与嘲讽。

“薛大人,我这一军,反将得如何?”

轻飘飘的声音,压得极低,可就在薛况的耳旁响起,清晰极了,也近极了,甚至还能闻到那一缕隐隐的幽香。

但转瞬,香息便散尽了。

说完这一句话的陆锦惜仿佛没事人一样,又站回了堂下,不卑不亢地对京兆府尹赵明德道:“原委情由,悉已完述,还请大人秉公裁决。”

不必说。

一如外面站着的蔡修所料,这一场是他们输了。

薛况最后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坦言自己放手,还不得不祝愿他昔日的发妻能得安宁和乐,一别两宽,各自生欢。

赵明德看了好一场大戏,只觉得眼睛和脑子都不够用了,幸好旁边师爷暗示得及时,让他做出了明判:“既然如此,一切误会恩怨都已开解,本官便判陆氏改嫁不逾情理、不违律例,从此与一字并肩王薛况恩义两清,依旧为大学士顾觉非发妻!只是一女二嫁,实有不妥。若要全依律例,还得夫人与王爷走个章程,约定和离,立字为据,好聚好散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