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殊跟在宋风时背后,见他这样勉qiáng,便上前扶了扶他的手肘:“你明明不能走。”

宋风时也没好气:“我又没有瘸。”

“也差不多了。”金兰殊说。

宋风时觉得自己真的随时要被气死,手肘一顶将金兰殊搪开:“我自己确实能走。”说着,宋风时qiáng自加快步子,瘸láng渴疾地往前,一个倾身险些摔倒。

金兰殊将他拦腰扶着:“你急什么?”

宋风时偏要挣开,却被金兰殊搂得更紧了:“别闹。”金兰殊在他耳边说:“别人都在看着你了。”

宋风时听着金兰殊的耳语,不觉瞥向了旁边,果然看到大堂里的侍者看向了自己这一边。

这样让宋风时一下就不自在起来。

金兰殊却好像根本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一样,自顾自往前,一手按着宋风时的腰,一手扶着宋风时的臂,便牵着他走进了电梯了。

电梯门关上之后,空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人,再没有旁人的目光了。

宋风时这才变得自如了一些,又挣动说:“不必您扶着。”

“你倔什么呢?”金兰殊似乎觉得宋风时很奇怪,“轮椅都肯坐上了,反而不让人扶?”

“我……”宋风时也真是无言以对,又觉得自己确实脾气上来得有些莫名。

和金兰殊这样自我中心、脑筋迟钝的人闹什么脾气呢?

“没什么。”宋风时别过头,不去看金兰殊,目光便自然地落在了电梯的镜子一样的墙壁上。四壁均照着他与金兰殊的身影,他才看见此刻二人姿态之暧昧。金兰殊伸出双臂,一手揽腰、一手扶肩的,几乎将宋风时整个人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