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殊摇摇头，说：“成本这个先不说……我看过了，满绣旗袍穿在何玉容身上也不行。她本来就水桶腰，穿着那种繁复的裙褂，看起来就是一个闪闪发光的桶，根本不好看。你们设计师别老是想着搞个大设计，却不考虑实际的事情。我觉得huáng老热的思路倒是很好，用素色的面料做底，稍加刺绣，一样能很好看的。你按着这个思路做。”

huáng老热听到这句话，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金兰殊的意思是……让程锦用我的思路来出风头？那我呢？我呢？我是死的么？

程锦听到这句话，心里也怏怏不乐。实际上，他并不喜欢huáng老热的思路。可是，程锦年轻面嫩，刚提拔上来，也不敢跟老板叫板，只得憋屈地答应了。

金兰殊合上手，说：“好了。你们下去gān活吧。”

说着，金兰殊就抬腿走人，回自己办公室了。

huáng老热到底是气不顺，跑到了金兰殊的办公室里。但他看着金兰殊，心里也是犯嘀咕的， 不知怎么开口。

金兰殊却先开口了：“这里只有你和我，有什么话就照直讲，不必埋在心里。”

“我……”huáng老热正想说什么，但仍雕琢用词。

“好了，你不问，我也有事问你，”金兰殊直视着huáng老热的眼睛，“为什么何玉容会知道皮草泼红墨水的事情？”

huáng老热的脸色忽变：“她……？她知道了什么？”

“她昨天一时气头上了，说了出来了，还泼红颜料到了小宋身上。”说道这个，金兰殊也有些气恼，“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