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的心里永远只有自己,沈宜游想,他真的受不了了。
笔电的扬声器传出邮件发送的提示音。李殊的眼神又在屏幕上停留了几秒,才抬起头,温温吞吞地接着对沈宜游:“时间会证明一切,你以后一定会感谢我。”
沈宜游看着李殊的眼睛,忍不住反唇相讥:“你这么多道理怎么不去ted演讲,让全人类一起感谢你好了。”
李殊没听出沈宜游语气中的讥诮,只是用食指敲敲桌子,实事求是地告诉沈宜游:“我倒是收到过演讲邀请。”
“我没空去,”他又说,“你以为我对所有人都这么有耐心吗。”
沈宜游看他一会儿,才说:“那我谢谢你了。”
“不必。”李殊说。
他站起来,不疾不徐地地走到沈宜游身边,低下头吻沈宜游的脸颊,告诉沈宜游:“听我的话就是最好的感谢。”
李殊把手放在沈宜游的腰间,手心热度穿过睡袍,紧触皮肤,让沈宜游有了温暖安全的、想要持续拥抱的错觉,然后沈宜游抬头看他,温暖又消失了。
李殊仍然居高临下,高高在上,仍然不愿意放过沈宜游。他带着自己从不肯承认的傲慢和固执,持续地追问:“明白了吗?”就像要是两人达不成一致的意见,他就没法睡觉似的,
沈宜游脑袋里关于雪花的伏尔泰名言换成了更简单的短句。
他变得不能集中jg力,也不能理智地思考,好像有悬浮着的邪恶幽灵附在耳边,轻柔地劝诱他“从房里出来”,“分手就能解脱”。
沈宜游心里反对的声音时而大,时而小,他把目光偏开,试图让自己冷静,但李殊扣住了他的下巴,不许他离远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