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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徐升对待便宜的人是这样的,对待不便宜的人又是另一种样子。

汤执不喜欢待在让他觉得痛苦的地方。

“哦。”汤执对徐升说。

“我记得的,”他说,“不用提醒我。”

汤执等徐升出去,但是徐升不知为什么,一直没走,坐在一边看着汤执,叫了一次他的名字,他没有答应。

汤执躺着,睁着眼睛,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看不清楚,他觉得自己可能哭了。

过了一会儿,徐升去拿了一张纸巾给他,他就知道自己真的哭了。

他没接,徐升手在空中停了一会儿,帮他擦了眼泪。

“也不用哭成这样吧。”徐升低声对汤执说。

纸巾的质地很柔软,但徐升可能从来没做过这种事,连眼泪都不会擦,手指的关节贴在汤执的脸颊,漫无目的地到处碰。

汤执从白色纸巾的缝隙间看见徐升的白衬衫和袖扣,在心里觉得依然是酒精的影响。

酒精放大了他的情感,制造了虚无缥缈的委屈和不甘,因为这种事其实没什么好哭的。

汤执很快不哭了,躺着发呆,什么都没想。

徐升还是一直在他房里。

过了好像很久,汤执不再生气,变得没有情绪,平静得快睡着了,突然听见徐升开口说“汤执”,“如果你真的这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