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执去买完单,接过了装了钥匙链的小袋子,和刚才的售货员女孩打了个招呼,便走了。
徐升站在周边店的门口,奇怪的是,他陪着汤执一起往外走了一段路。
到了人少一些的地方,走到一个不知通往哪里的、空无一人的走廊边,徐升把汤执拉了进去,在能够遮住人的白色柱子后面,他对汤执说:“我送赵韶回家后,到医院接你。”又说汤执“你怎么这么麻烦”。
他按着汤执的肩膀,低头吻了汤执,吻得很用力,把汤执的嘴唇吮得痛了,抬手碰了汤执的脸颊,贴着汤执,说汤执有点烫。
汤执有点混乱地想,自己很可能发烧了,烫是当然的,然后抬起头,看着徐升。
徐升和他对视了片刻,突然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指腹碰到汤执的睫毛,汤执什么都看不到了。
过了几秒钟,吻又落下来,变得温柔了少许。
徐升说“你听话一点”。
说来好笑,从小到大,很多人都想要汤执听话,要他乖。
伤害他的人也是这么说的。同样在一些黑暗的地方,抱紧汤执,用含混的声音对他说这样的话。因为汤执害怕的大哭真的太吵了。
汤执把徐升推开了一点点,忘记了自己怎么和他说再见,怎么走出海洋馆的,他在出租车上睡了几分钟,走进医院住院部,下一秒又到了席曼香床边。
汤执这天不是很敢去看席曼香的脸。
女警说席曼香在他来之前醒了半小时,他抓着她没在打吊水的手,把脸埋在她的手心里伤心了一会儿,不过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