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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执愣了愣,先是觉得徐升的质问莫名其妙,继而感到很不舒服和好笑。

徐升说得很简单,好像拒绝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好像他从来都是支持汤执拒绝的,从未沉默地旁观过。

但事实似乎并不是那样。

汤执不想和徐升争辩,没有回应徐升的质问,静静地着看了徐升几秒,想要把手抽出来,但徐升反应很快地抓紧了他,没让他逃。

“你干什么。”徐升眉头皱了起来。

“被你抓痛了。”汤执骗他。

汤执骗得很敷衍,但徐升看着他,短促地停顿之后,还是松开了手。

隔了几秒,他对汤执说:“我是说,如果以后你不喜欢别人碰你,就推开她。”

“这样啊,”汤执看着徐升,有些大脑发热,没克制住自己,说,“但是那时候徐可渝抱我,你好像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徐升看着他,好像怔了一下。

他看汤执的眼神,让汤执一下子想起来,他的母亲才刚刚去世,遗体还躺在半山腰的灵堂里。

汤执又有一点可怜徐升,和徐升对视了一小会儿,放软了态度,靠过去一些,低声说:“算了,我什么都没说,你忘记吧。”

徐升顿了顿,比汤执想象得快得多地接受了他的示弱,伸手抱住了他,说“好”。

第50章

尽管不是很想承认,徐升今晚过得不太好。

躺在灵柩中的母亲安详的遗容,和来自不远处徐鹤甫的注视,带给徐升了一种延迟的、细微而无法忽视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