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容叹了口气,在黑暗中缓缓道:“展大哥,我和无忧他……真的只是朋友,你不爱我,但对我这么好,我很感激你,祝你幸福。”
卧室中没有传来回答,陆少容裹着毯子,蜷缩在沙发上,把脸埋在毯子间,闭上双眼。
一小时后,展扬轻手轻脚地走出客厅,把一个信封塞进两个音箱之间的缝隙里,转头看了陆少容一眼。
展扬以手指拨了拨那封信,让它露出显眼的一个角,继而又偷偷回去卧室睡觉。
陆少容一直没有发现那封信,他睡睡醒醒,下半夜里几乎无法入眠。
翌日是周末,天亮时,珍妮来得很早,她没有对陆少容睡沙发的情况表示好奇,还是和平时一样,拖地,做早餐。
“展夫人要回香港吗?”珍妮做完早饭,坐在摇椅上温和地问陆少容。
陆少容缓慢地吃早饭,答道:“嗯,我和展大哥已经分手了。结婚申请超过一个月不去领,就会自动取消。”
珍妮点了点头,陆少容吃完早餐,展扬才出卧室,看了音箱一眼,继而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陆少容看看挂钟,要出门了,他拖起自己的拉杆箱,打开门,回头道:“我走了,再见。”
展扬道:“再见。”
珍妮在身前画了个十字,说:“再见,陆先生,您是个好人,主与你同在。”
陆少容微笑道:“谢谢。”
他走出展扬的家门,带上大门,珍妮和蔼地笑道:“展先生,您的报纸拿反了。”
展扬把报纸一摔,起身,进书房拿了件东西,拉开大门,陆少容正在过道里等电梯。